1 ) “我们不需要自由”
电影中墨菲与"疯子们"的角色是相对的。
一
疯子们并没有病,他们选择留下而非离开是出于对社会的恐惧,对自我的恐惧。
他们有什么病。既找不到自我也获得不了认可,让他们在人群中显得"非常态",他们是不同的人,他们是疯子:那个无法跟妻子继续生活产生矛盾的中年人、被"母爱"压制而口吃的年轻人…疯人院是他们最后逃向的避风港,庇护所有不同的人,他们在这里显得彼此相同——都有问题、需要被照顾被治疗,他们彼此认同——这里是他们的归属,这里很安全。
他们为什么获得不了认同感?为什么害怕去博得认同?也害怕去寻找自由?电影中比较容易解释的是口吃的比利。她母亲用她自己的权威凌驾于比利个人成长之上。母亲,在比利成长中,成为唯一的意义(比利应该也是母亲的唯一)。但当人自然成长,比利的自我萌发出来时,这样自我的需求便和业已存在的认同基础产生矛盾:他爱上了一个女孩,爱这个女孩的自由便冲击了母亲的权威,因而"有罪"。比利他不敢也无法抛弃母亲所给以他的爱(价值/意义认同),他去追求自由的爱便意味着放弃既有身份的认可,转向一种未知的不安全的状态。当在圣诞夜背叛母亲完成自我的成人礼后,他也完全冲破了母亲的权威。后来瑞秋"善意"提醒他,让他记起母亲。但他再也不能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即使他恢复口吃,(他明白)也再也不能获得母亲完整的爱。于是他陷入自我认同的失控状态——他无处可逃,彻底的绝望,最后自杀。
他们大多数并不能获得自由,我并不知道电影是否是有隐喻:只有酋长能搬起大理石台,只有酋长有力量追求自由,只有酋长知道面对的自由是什么,他不再害怕自由,他不会像自己父亲那样被愚弄。其他人恐惧自由,他们需要的是身份的认同,正常的认同,这对他们是难的。墨菲给予的是冲破恐惧奔向自由的勇气,却没有指出走出恐惧,改变绝境的方法。墨菲改变不了他们。
电影看完,我心中有种挥之不去的沉闷。不是沉重,是胸闷。自由是灵性美好的,而我们的的确确不自由。但我们是绝望的,因为我们本性有自由的需求,但向世界寻求自由和意义都会变成虚无,于是我们拼命寻找自我价值的归属与相互认同,来逃避我们对于自由的不安与恐惧,放弃我们自身本真的巨大差异,放弃个体独立存在的信仰,我们追求的不过是社会认同下承认的意义。此时我们真的还自由么,还去追自由么。
人无法独自存活,尤其在现代。
二
墨菲,代表了追求自由的本性与需求,而不是自由。
墨菲是什么人。他若在我们身边,一定是我们无法认同的人:他是闹事者,扰乱社会秩序;他是惯犯,触犯法律;他是反叛,一定会不断惹事。他的自由是不顾及法律,随性生活。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自由。
我们真能通过反抗环境找到自由么。我喜欢那个镜头,墨菲紧紧掐住瑞秋的脖子,快要掐死她。掐死瑞秋真的有用么?
我们改变不了环境,也放弃不了自己的身份。
墨菲不要他的身份。便得不到我们的认同。对社会来说,对于我们来说,他是垃圾,无所裨益。
墨菲死了。不死也会被关在监狱或其他。他本性追求自由,但他的肉体依旧受困。
三
站在人群中,人害怕与众不同。
离开众人时,人害怕面对自我。
我们可以不断用社会的尺度去创造自己的价值,获得认可、名誉、财富。告诉自己达到目标便是幸福,不必纠结内心的渴求。
我们也可以完全彻底地追求自我,离开社会出走。像真正的、天才的诗人、画家、音乐家,他们不媚俗,他们是疯子。
大多数们既恐惧不自由,也恐惧不被认同。
当我们消除/反抗内心的恐惧,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弗洛姆也没有给予一个避免我们逃避自由的方法,即使书中有一个相对存在的自由人概念。
人无法跟社会亦步亦趋地完全认同。这使我想到别处,或许一种对个体存在的绝对信仰能够拯救我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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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续
这些年又读了些中国经典哲学,有了些新的看法。
人其实本身是可以和自然“天人合一”、自给自足的。
在自然中,我们天然是自由自在的。
只不过现在,我们进入了高度的城市化,远离了自然,为寻求物质交换,变得压抑和不安。
所有的规则,反人性都是可以被打破,我们始终有放自己一条生路的选择。
就像莫菲那样,这样的结局,是光明的,现实的。
森林教育,自然教育,是我们的出路。
在城市中,要学会金融和交换,要懂得“庖丁解牛”。
我们有能力自我教育,没有自由,也能获得身心的自在。
同学,
老伙计
学会给自己找乐子,
张弛有度,
活得开心点儿,
莫贪心。
2 ) 麦克墨菲为什么不逃走?
一除手铐就像个疯子一样狂吻了狱警的麦克显然对于疯人院这个安排还是感到相对满意的,他甚至打算在这里建立一种正常化的生活,包括教酋长打篮球,和一群疯子们玩扑克21点,直到他渴望用民主方式获得看棒球实况转播的愿望被专制粗暴地镇压了之后,麦克第一次萌生出了逃离疯人院的念头。
就像孩子不被允许做作业的时候听收音机于是开始和大人作对故意慢吞吞写字一样,麦克的初次觉醒显然更多的是一种孩子气的泄愤与不满,包括他扬言要举起笨重的洗手台砸碎玻璃的大力士出逃方案也注定是要失败的。他催头丧气地走出浴室,喃喃自语:At least I've tried。有多少次,当我们被不公正地对待,当我们视欺凌于无睹,当我们主张被拒绝,我们曾有过应有的质疑吗?我们曾有过费劲心力动员周边的人一起去争取去反抗吗?亦或是我们渐渐同化成为疯人院中沉默的大多数。
事实上,逃离疯人院并不难,为了证明这一点,麦克轻而易举地翻过铁丝网跳了出去,不过这个时候的他还只是那个没有被允许听收音机的小孩子,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成功的escape只是为了带着这群只会在疯人院里发发牢骚YY一下出逃的疯子们出去见见世面。他就像个组织春游的老师一样跟自己的学生们享受了一次美妙的出海钓鱼,再满足地回到那个没有生气没有异议的模式化专制生活中。
然而和谐一旦被打破,就像平静的水面涟漪四起,连一贯胆小的比利也开始向母亲一般严厉的护士发出结巴的质疑,在麦克的带动下,精神病反抗联盟初见雏形,并有愈演愈烈之势,是该给不安定份子一些苦头的时候了。
野蛮的脑部电击固然痛苦,但没有什么比得知自己的自由是掌握在护士长那个变态女人手里更让人绝望的事情了,另一个可笑的事实是:想出去的出不去,却一些随时可以离开的病患,放着自由好日子不过偏要在疯人院做一头驯良的草泥马,这一切加速了麦克的觉醒,使他终于明白,必须逃离疯人院!
大好机会终于来了,被色诱哄骗的守卫把自己关在监护室里,因为砸了工作苦闷得酩酊大醉,而精神病患们在医院里喝着红酒跳起了舞蹈,铁丝网被移除,窗户门大开,麦克用调侃的口气说:It an't take very long,you know what I mean。他是指比利的成人仪式不会太长,对这样一个害羞又胆小的男孩,麦克有如长兄一般慷慨地把自己的女人赠与他一晚,可没想到这仪式漫长得让麦克错过了最好的出逃机会。他自己竟然等着等着趴在地上睡着了。与其一厢情愿地责怪比利的误事,不妨注意导演此时安排的长达数十秒的近焦特写。画面久久停留在麦克酒后疲惫黯淡的脸上,他懒散的耷拉这眼皮,如果不是他眉间一次敏捷的跃动和嘴角扬起的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你只会当他是快要睡着了。他在想什么呢?他自语着“等他到了加拿大.....”那停顿之后是什么呢?他是在规划出逃后的生活吗?他在那一刻究竟是留恋起疯人院虚假的安稳还是在担忧出逃后不可知的生活艰辛?当现实逼迫我们不得不改变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是义无反顾地接受挑战而没有丝毫犹疑的呢?
天亮了,放纵过去,一切又回归专制。看到比利从自信到怯弱到绝望与恐惧,麦克再一次找回了头脑:他可是要逃出去的人啊!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去开铁网的锁,这就跟已然战败的勇士还要用没有弹药的空枪去做最后的一搏,而他的面前是代表权利象征的粗暴守卫,他让步了,就在他慢慢放回钥匙的一刹那,比利的自杀打破僵局,赋予了他最后一次绝佳出逃良机。守卫不得不跑去处理紧急状况,女人们在窗外呼唤他,而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坚定地向自由说了诀别。
不管这个世界多么可怕,多么无理,多么令人失望,支撑我们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是因为这里有仍然那么多我们爱的人,构成了我们生命的意义。疯人院里未尝没有人间的真情,然而,在这样一个懦弱到只会服从的苍白空间里,曾经构筑的感情,曾经有过的抗争,终究会慢慢淡去,就像结尾处,四个看似正常的疯子又凑在一起若无其事地玩起了扑克,桌面上的一点黯淡的血迹尚未完全褪去,人们已然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麦克是逃走了还是在楼上,已经没有人关心了,因为,我们安于现状的天性最终会让我们放弃一切质疑与改变的念想,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感谢肯·克西最后让酋长跑了出去,他稳若泰山的强健背影,让我感受到了一丝苍劲的鼓舞。
3 ) 疯人院:秩序与自由之间的博弈
看完电影的结局,我非常震撼和感动。但仔细考察这部电影的环境和演进,我认为是这并不是一部完全歌颂革命和自由的电影,虽然它包含着反抗精神和自由精神的因素。
疯人院是精神病人的聚居地。男主角麦克默菲进入疯人院之前,这里秩序井然,医生和看护们与病人互道早安,按时娱乐,服药,开会和自由活动,偶尔还组织出门游玩。病房里经常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护士长瑞秋虽然并不友善,但足够专业。从表面上看,这里是精神病人的庇护所,但它外表的温情脉脉有一个严酷的基础:所有病人都必须严格遵照既定的规则生活,不得反抗或怀疑医护人员的意志,否则就会受到电击甚至切除额叶的“治疗”(惩罚)。
麦克默菲的到来打乱了这一切,他是启蒙者的化身。他开朗热情,天性无拘无束,对生活和人群有一种本能的热爱。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把周围的人当作真正的疯子,而把他们当成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人,对他们有种兄弟般的感情,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应当和他一样享受人生。“你们和那些街上的混蛋没什么不同”——这就是麦克默菲对同伴的态度。因此,他和缄默耳聋的酋长说话,教他打篮球,教大家玩牌赌钱,甚至略施小计,把他们带领出去进行了一次海上钓鱼。
于是我们看到,“疯人”们的自我意识开始逐渐苏醒了,疯人院逐渐出现了生机。最明显的表征是,他们开始表达自己的意见,开始“提问”了。我们看到,最初一次会议的讨论环节,几乎是护士长的独角戏,病人一律沉默,麻木不仁。但后来,他们开始思考自己的生活并提出各种问题,一次比一次热烈。“比利不想谈论的问题,为什么要逼他回答?”“为什么宿舍在白天和周末要锁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得到我的香烟”
为了看棒球大赛而进行的两次投票已经体现了这种苏醒:第一次,麦克只得到了犹犹豫豫的三票,第二次却是全票——民众的民主素质是在民主实践中提高的。当然,护士张瑞秋压制了这种病人们妄想主宰自己部分生活的行为,虽然两次投票都是她这个实际上的独裁者首先提议的,但显然——独裁是不可能改变的,民主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引起香烟争端的第三次会议达到了一个高潮:“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们的香烟扣留在你们桌上,只当你们心情好的时候才发一包?”要注意契奇维克歇斯底里时的一句台词:“我不要他的香烟!我也不要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香烟!我甚至不要你(指麦克)的香烟!我要我的香烟!我的、我的、我的!”
这里强调“我的”,其实在强调一种天然的合法性,强调人的自然权利,也即“天赋人权”的觉醒。
在这一次香烟争端之后,一直沉默的酋长开口说话了。作为疯人院里一个真正健康的正常人,酋长代表的是社会中真正的清醒者和理性者,对环境具有理性的洞察,因而选择了装聋卖傻,默默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不认为自己具有反抗或逃走的能力,但他的沉默并非出于麻木,而是代表拒绝:拒绝与权力或体制发生关系。而麦克也看出了这种洞察,所以他力邀酋长一起逃跑,“只有我们两个”。
然而,麦克的计划失败了。他的计划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一直在独善其身和成为领袖这两者之间徘徊。理性告诉麦克,他不可能成为这样的领袖,但他不由自主地完成了对病人们的“启蒙”之后,潜意识里又无法完全抛弃他的同伴(他们弱于他)。因此,他一次又一次地错失逃跑的良机,并且被比利——这个享用了麦克的友谊和女人的年轻人——出卖。
让麦克致命的行动,并非是他的最后一次“Party”,也不是他“诱使”比利与女伴发生了性关系——类似的麻烦他已经惹过很多次了——而是他对护士长瑞秋的攻击。这时候,强权者暴露出了其容忍的底线:一切想要威胁其存在的人,必然会受到最不公正的、最严酷无情的报复。
比利遭胁迫自杀的悲剧发生以后,护士长说了一句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到日常秩序。”于是,疯人院里,“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病人们照常打牌、赌钱、吃药,偶尔谈起麦克。风波过后,英雄对于民众,已经成为过去式和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有酋长,还在苦苦等待麦克的归来。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一个被施加脑部额叶手术的、没有灵魂的麦克。麦克的精神被杀死了,麦克也就随之死亡了。
这时,酋长身上的力量复苏了,“我感觉自己像山一样强壮”。他用枕头闷死了被“改造”过的麦克,独自一人,举起了那个麦克不曾举起的水箱,重重地砸向疯人院的玻璃窗。他高大修长的身影在晨曦的微光之中,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的荒原上大步向前,渐行渐远。
当强大的极权已然稳固之后,历史就形成一种难以抗拒的惯性,如同疯人院那张“精心研制”的作息表一样,这就是秩序的力量。在疯人院里,秩序给予病人们保护,同时也造成他们被彻底剥夺自由的现实。民众是具有疾患的。他们热爱英雄,但同时软弱无力、畏惧强权、只重视自己的利益、无原则可言。而且,正如李普曼说,民众是需要被统治的——“我确实知道,对同居于一国或一地的人群来说,最大的必需品莫过于被统治,如有可能便实行自治;如蒙天赐,就受廉明政府的统治,但无论如何,非被统治不可。”当自由与秩序(权力)进行博弈的时候,其实是“利益”站在天平的两端。而权力掌握着所有的资源,自由手里则空空如也,高下立判。因此,疯人院依然存在,而且还将存在漫长的时光。然而酋长毕竟代表着一种希望,一种实现理想的希望,尽管模糊,尽管在寥廓的原野上,他白色的身影只是沧海一粟。
4 ) 主角完全的自作自受,愚蠢
这部片子从大学开始就知道了,或者更早,一直想看没看,这几天有空,今天看了,完全感觉不到荡气回肠,激动人心,或者深受感染。
如果导演是想通过这部电影在表达什么“不自由,毋宁死”的理念,我给两颗星,本来想给一颗星的,想了想觉得它至少描述了精神病院的一些情况,对后来的精神病院相关的改革可能有正面影响。如果导演不是在表达什么“不自由,毋宁死”,我会给多点,但我不太会评级电影本身的艺术水平。
没看原著,也不讨论精神病院那时候对待精神病人的情况,只讨论男主的行为和结果。
男主因为偷懒,耍小聪明被去了精神病院,这是他自找的,最后死了也完全就是作的;他犯了罪,不好好接受改造,偷懒耍滑,正常的人认为他可能有精神病,所以才送他去的,我觉得这甚至都是好意,怕他有什么精神问题,才送他接受治疗。他如果好好劳动,完全可以不去的,好好表现,也会早日出狱吧,然后好好工作,会有一个普通幸福的生活。最后他被摘除脑叶,这种行为我们可以批判,但我想说,他想掐死护士长的行为更应该受到控诉,他是个正常人,那个bili什么的是自杀,即使是因为护士长的行为使他受到了刺激导致的,他都没有权利去杀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搞什么party,会有这么多事发生吗,他本意是逃跑(这点不反对,支持),那个晚上多少时间够他跑的,他作死,不跑,最后才导致这一连串的悲剧。
只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只要你和目前的人类社会有任何交换,你就必须要接受这个社会的法律、道德和规则。如果没有这个社会,今天的大部分人,我觉得都无法好好生活在地球上。所以你没有理由说这不自由,你想要自由,完全可以,你自己获取食物,自己盖房子,自己看病等等。这样没有任何人会去干扰你,如果有,这时候你的反抗才是对你所谓的自由的追求。
生活的当今社会的人,都是人类社会的一份子,你要想到是这个社会是其他人的多少代努力工作劳动,才有了今天人类的文明和生活,你觉得不够好,有阴暗有卑劣,需要反抗,这很好,你可以去改变它,但不是无节制的自由,你不能影响他人,当然也要接受这个社会目前所规定的道德、法律和规矩,你觉得不好,可以努力去改变它,而不是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导致自己最后被“死亡”,被“无自由”。
5 ) “至少我试过了”
电影中,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句“我试过了”。当麦克莫菲和同伴们打赌能搬动饮水机砸开窗子逃走,大家都说麦克搬不动,结果,麦克真的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没有搬动,但是他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至少我试过了”。影片后来告诉我们,大多数在精神病院的患者都是自愿呆在里面的,没有想要出去的愿望。只有一个人,麦克莫菲,是还具有这样的意识的,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尽管不成功,但是是无愧于自己的心的。
精神病的判断标准到底是什么?当2为专家判定麦克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患者的时候,出现了很讽刺的画面,一个说他再正常不过,应该放到监狱里去管教;另一个则说他病得不轻。院长在这个时候没有了意见,询问护士长的态度,不知道护士长是出于好心还是故意陷害,她认为麦克的病情很严重,应该继续接受治疗。于是,就这样戏剧性的,麦克被留在了精神病院。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到底判定一个人是否是精神病的标准是什么?我们从护士长的态度中可以看出,“道德”是一个很重要的衡量标准,而且她在对病人进行治疗的时候总是询问一些个人隐私的问题,暗示着,精神病患者都是道德方面出了问题的人。难道这个标准真的是衡量某人是不是精神病的重要手段?
“我们一起逃走”。这是酋长最后对麦克说的话,也许观众真的以为酋长要把麦克弄走,但是,结果却远远出乎意料:酋长把麦克用枕头闷死,然后自己逃走了。可是,他选择了用麦克原来设想的方法逃走,实际上,也就是和麦克一起逃走了。
很难想象得到,这部片子是7几年拍的,里面体现了福柯关于精神病的思想,如果结合着他的《疯癫与文明》来看,是最好不过了。
6 ) 要飞越的其实是我们的心
昨天晚上终于有空安静下来,刚好也很有看部好片子的心情,于是翻出了这部《飞越疯人院》。好电影就是这样的,无论哪个时代何种社会背景都不会影响电影所能传达给观众的思想,因为真理是永远都不变的。什么是好电影?对于我来说,一部好电影的意义就在于它能让我反复思考,找出它对我的价值,而不是告诉我,我应该明白怎样的道理。
《飞越疯人院》就是这样的一部好电影。
我不想再对影片的内容进行赘述,相关的影评已经很多了,我只想说两处让我感到难过的情节。一个是刎颈Billy自杀,一个是McMurphy被人为的变成真正的白痴。
我不知道那位女护士为何总是要去揭那些所谓的精神病人的疮疤,每次看到Billy惊恐的眼神,结巴着说不要告诉他妈妈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残忍。谁的心里都有一块不愿意让别人碰触的地方,如果我们明明知道还非要去把它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对那种心思已经极度敏感的人,真是居心何在呢。伤害一个人不会让我们得到任何的快乐,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故意伤害别人。
McMurphy,因为他的反抗,他终于被处以极刑——切掉脑白质,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行尸走肉。看着他空洞无神的眼睛,想起他带大家去出海钓鱼,想起他为大家争取看比赛的权利,想起他看到Billy的死,愤怒的扼住那位冷血女护士的脖子……酋长说不会留下他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就是结束他的其实已经终结的生命么。我们因为有自己的思想,才是我们啊。
不得不悲伤的承认,在某些制度的束缚下,我们无法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只能像其他的那些精神病人一样,慢慢的习惯既定的时间表,习惯被压制,习惯被束缚。直到变的自觉自愿,永远也离不开这些束缚他们的制度。
当McMurphy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移动那个水泥台子之后,他说:我试过了,至少,我试过了。可是,我们又有多少人有那样的勇气去破除自己内心的那层早已被磨的厚厚的茧子呢。
不是不可以,而是根本就不曾想到过。
7 ) 关于《飞越疯人院》
疯人院显然是个隐喻。这隐喻在当时看来便似乎太浅显,何况今天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肖申克的救赎》和《楚门的世界》;当然,有些人会愿意扯上《看上去很美》,姑且算它一个吧。
麦克墨菲显然是个混混,而且有点小聪明,靠着装疯卖傻躲避了牢狱之灾——虽然代价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护士长拉契特显然是个好人,道德上完美无缺,是个完美的制度与即成世界的捍卫者。影片最后小混混墨菲成了英雄,而“该院最好的护士”拉契特却是个地道的恶魔。这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
实际上,抛去各种影评和溢美之词给我们戴上的有色眼镜,我们可以感觉到,是“疯人院”这个环境成就了麦克墨菲,因为他若在一个相对正常的环境里,他能做的事就只有“至少五次因闹事被逮捕”——无论以他所处的时代或者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人都无法被称为英雄。但恰好他被送进了疯人院,他不安分的性情,让他打破的制度恰好是那么不合理——而我们可以想见,以他的性情,合理的制度他也会打破的。所以,可谓是“时势造英雄”,麦克墨菲被人称道的英雄主义色彩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浓烈,而所谓的“殉道精神”更是有点生拉硬拽。
但是,毕竟麦克墨菲是作为一个被艺术化、夸张了的形象出现在影片里的,从戏剧效果的角度考虑,麦克墨菲的流氓气与护士长拉契特的道貌岸然形成的强烈对比,很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而且,我们应当可以看到的确是他的这股与众不同的流氓气,让他对制度——他才不管这制度是好是坏,只要这制度限制了他——无比憎恨和对自由极度渴求,让他对生活充满激情,让他尝试“飞越疯人院”。如此便够了。何况鲁迅他老人家的那句“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也能为他开脱不少。一个执着于“费厄泼赖”的道德完人,有多少激情来抵抗不自由、来面对如潮的不讲究“费厄泼赖”的敌人?只有流氓才能对付道貌岸然的卫道士,这似乎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若麦克墨菲是个道德高尚并有极高觉悟、已经自我觉醒的很有境界的正人君子,我会以为我是在看一部长春电影制片厂出产的片子。
关于护士长拉契特的评价,相对而言,似乎可以简单很多。很多人认为她是个恶魔,这大概是没错了。但试图通过举她大声播放音乐来“折磨”病人、在病情讨论会上揭病人伤口等例子来证明这个结论,则显得有点太过简单了。若她这个角色如此单薄,如何让她的扮演者路易丝•弗莱彻获得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实际上我们纵观整部电影,看不出拉契特有任何通过虐待病人而获得快感的迹象。
播放音乐是好的,而有些老人耳朵不大好,需要大点声,似乎没什么问题;通过大家讨论来治疗病人,出发点也显然是没错的;大部分人,特别是些老人家习惯了现行的作息时间,不因棒球比赛而改变作息,免得打搅了他们,道理上也没错。单纯地从动机而言,我们看到拉契特是处处为病人着想;哪怕结果并不尽人意,她也没有从病人的不悦、甚至痛苦中获得任何恶意的快感。也就是说,道德上她似乎无懈可击。但事实上,过大的音量的确影响了病人的正常交流;而大部分的病人其实不想暴露私、揭自己的伤疤;有不少病人是很想看棒球赛的。于是我们发现,拉契特之所以为恶魔,正在于她是个好人,是一个道德上完美无缺,对制度异常执着的人,正是这种占领了道德制高点的优越感,让她在“一切都是为了病人好”的道德掩护下丝毫不顾忌病人的感受,一意孤行地坚持不合理——她当然不这么觉得——的制度,伤害——她也当然认为是在帮助——病人。这不禁让我们想到我们中国的那些“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学先生们,当他们把出轨或者疑似出轨的女性塞进猪笼,沉入水底时,他们是不会有任何罪恶感或者获得任何犯罪的快感的——他们只会痛心疾首地感慨世风日下,同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比正确。不合理的制度已经内化为心中的道德律,他们做出的行为便只能代表制度而不能代表他们自己了,因为已经被彻底制度化的他们已经成了制度的一部分。
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在《鼠疫》中写道“世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人总是好的比坏的多,实际问题并不在这里。但人的无知程度却有高低的差别,这就是所谓美德和邪恶的分野,而最无可救药的邪恶是这样的一种愚昧无知:自认为什么都知道,于是乎就认为有权杀人。”这段话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
护士长拉契特的不敏感或者说无知——不论这是天生的还是制度化的结果——让她漠视病人的需求,而又正是这种漠视,让她能毫无顾忌地挥舞她的道德大棒来执行她所奉行的行为准则和道德律,而这更进一步地导致她的无知。如此,她便陷入一种不可抑制的“自激”,像一条咬着自己尾巴原地打转的蛇,生活在自己的一个能自圆其说的封闭的世界里;而在这个能自圆其说的世界里,她是“全知全能”的——“于是乎就认为有权杀人”。分析到这里,我们便会发觉拉契特其实比麦克墨菲更有代表性,她实际上代表了我们这个社会上的大多数人:好人,但由于无可避免的智力上的局限性,于是好心办坏事。当我们用相对尖锐、恶毒的语言来形容这种人(其中必然包括我们自己)时,那便是如易卜生在《人民公敌》中对“结实的大多数”的描述:“我们这儿,真理和自由最大的敌人就是那结实的多数派。不是别人,正是那挂着自由思想的该死的结实的多数派!现在你们明白了!”,“真理”、“自由”、“自由思想”都是好词,用任何一个其他的好词来更换它们,关于“结实的多数派”的说法也是成立的。“为了病人好”的拉契特自己便是病人们最大的敌人,于是无意中便做了“结实的多数派”。很多时候,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是道德的悖谬。
我在文章开头提到了《看上去很美》,这是因为06年这部片子上映时,有人起哄称它为“中国的《飞越疯人院》”,“儿童版《飞越疯人院》”。单纯地就角色和某些场景而言,两者的确有相似之处,比如说“幼儿园”对应“疯人院”,李老师对应护士长拉契特,方枪枪对应麦克墨菲,集体拉屎对应“Medicine time”等等。但问题是,表面看来,《飞越疯人院》和《看上去很美》都是一部关于专制与自由、制度化与反抗制度化的电影,就这点而言,两部电影的确是极其相似。但其实《飞越疯人院》还有一更深层次的内涵。当我们拿《飞越疯人院》和《肖申克救赎》、《楚门的世界》以及《看上去很美》一起做比较时,往往只着眼于这几部影片的主题都是表达了对自由的追求和对人的关怀,但却忽视了《飞越疯人院》与其他片子在表达这一主题上的方法上的不同,而这种表达方法上的不同,恰是他高于其他片子的地方。《肖申克的救赎》等几部片子是在通过制度——制度化与反制度化——来体现对人的关怀和对自由的思索与追求;而《飞越疯人院》则更多的是直接地通过“人”这一命题本身来表达对人的关怀和对自由的理解。它其实是以麦克墨菲和拉契特的矛盾为引子,通过对其他病人,尤其是酋长、比利两人的刻画,表达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近乎哲学的命题,那便是:如何对待“自我”,从而不单对制度化进行批判,更多的是去试图探索、揭开这种“制度化”产生的根源。
在《飞越疯人院》里,我们会发现被真正制度化的其实只有一人,那便是制度的代表护士长拉契特;而反制度化的也只有一人,麦克墨菲。其他病人,除了少数几个有暴力倾向的以外,制度于他们是没有多少关系、可有可无的,因为他们都是自愿进入这个疯人院的。是的,他们都是自愿的,不同于《肖申克救赎》里被强行关押的犯人们;不同于《楚门的世界》里生来便在摄影棚里的楚门;也不同于被迫上幼儿园的方枪枪们。他们都是自愿的。他们自己选择了进来,并且随时可以选择离开——当麦克墨菲知道这点时,感到无比震惊,因为在他看来这完全不可思议。很多人会从病人们并不愿意离开这所疯人院并对护士、看守们逆来顺受而得出他们已经被制度化的结论,姑且这么认为吧;但他们忽视了一点,那便是病人们是自愿进来的。如果他们真的被制度化了,那制度化也只能是果,在他们进入疯人院之前便存在的、让他们接受制度化的因更加引人思索、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主动进入这个疯人院?影片对除了麦克墨菲的其他病人的刻画似乎告诉了我们答案。比如说酋长。酋长是印第安人,一开始是医院里病得最严重的人。他虽然身体强壮,牛高马大,却严重的自我压抑,反映迟钝,从不说话,以至人们都以为他又聋又哑。而后来,在麦克墨菲的鼓动和激励下,他渐渐与其他人接触了起来,最后成了墨菲知心的朋友。在一次与麦克墨菲的对话中,墨菲说酋长很强大,而酋长却说道:“我父亲才是真正的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他喜欢……所以大家都不放过他……”显然酋长的父亲的遭遇让他对自我的释放产生了怀疑,从而导致极其严重的自我压抑。我们再看比利。比利是一位弱小、自卑、口吃的病人,当麦克墨菲准备逃跑时,邀请他一起走,他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相信这不但是比利一个人的答案,也是全体病人的答案。他们都“没有准备好”。而这种对自己的不信任、强烈的自我压抑,使他们主动选择进入疯人院,甘愿接受各种不人道的待遇。在影片的最后部分,麦克墨菲把她的女朋友弄进了疯人院,并举行了一个派对。那个晚上,墨菲甚至让他的女朋友跟比利发生了性关系,以满足比利对他女朋友的爱慕之情——某种程度上,比利的自我压抑就是由于曾经被喜爱的女性拒绝而造成的。这件事第二天被拉契特发现了,在她质问比利,并对他表示彻底的失望时,我们可以看到比利在回击她时口吃的毛病消失了。这是一个很有象征意义的情节,比利通过欲望的达成而解除了自我压抑,于是作为他“不正常”标记之一的口吃便消失了。虽然比利最后在拉契特的刺激下悲愤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自杀了。但我们可以想见,他在解除了自我压抑的那一刻,他便已获得了自由。
影片的结尾墨菲去世了。在比利因拉契特的刺激而自杀后,他袭击拉契特,从而被切除了脑白质成了真正的白痴。此时已经寻回了自我的酋长不忍心见到墨菲如此痛苦且荒谬地活着,便用枕头闷死了他,然后扛起水泥台,砸开了窗户,独自一人,在晨曦中向远方的树林跑去。而在他身后,是其他病人远眺他高大的背影时发出的阵阵欢呼。
是的,酋长自由了,但与其说这是挑战制度、规则的胜利,不如说是因为他重新认识了自我,释放了自我。而其他病人,他们望着酋长的背影,望着洞开的窗户却没有行动,这显然不是制度和规则的原因,而仍是因为“内心不自由”,还“没有准备好”。但好歹他们欢呼了——他们对自由有了向往。
“普鲁士的专制制度是对作家内心不自由的惩罚。”马克思如是说。
麦克墨菲,显然他一直都是自由的。
8 ) 飞跃高墙(疯人院细节及隐喻解析)
我记得村上有说过:“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一边”而飞跃疯人院则是这样一部讨论高墙和鸡蛋问题的作品。
在这里我们不妨把疯人院隐喻成我们身处的社会,医院里的护士无疑就是社会制度的维护者,而身处其中的病人就是我们。在这样一间医院里,病人每天都要接受药物治疗,心理治疗等一系列的活动,这些活动都是医院精心安排好的规则与制度。而病人则貌似乐于接受这种安排,秩序井然的每天吃药,接受心理辅导。所有的一切看起来是多那么的像文明世界,显得如此的和谐,和谐到我们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一间精神病院。
而和谐的表象随着一个叫McMurphy的人的出现被打破了,McMurphy挑战护士长的权威,申请看棒球比赛,翻过高墙带领一群精神病人去钓鱼,在精神病院里开狂欢派对……这些行为使得病人与医院间的冲突变得越发激烈,但是我们却从病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东西,他们的眼睛不再空洞无神,他们不再精神恍惚,而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感。
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怀疑那些所谓了为了病人着想的所有规制与制度。制度本是制定为了让人生活的更加幸福的,而在这里制度变成了高墙,扼杀了病人的自由和生活,杀死了他们的精神,我想制度这堵高墙才是他们成为精神病人的真正凶手。反观我们的现实生活,我们也不正是处在一个若大的精神病院中,在各种规则和制度之下机械的重复着每天行色匆匆的生活,以致于这种重复的最后,我们自己都无法在人群中分辨出自己,我们最终丢失掉了自己,更谈何理想和生活。在高墙下我们迷失了我们自己,本应该保护我们的制度,却将我们杀死了,杀死了我们的灵魂。
McMurphy的出现无疑又是一颗撞向高墙的鸡蛋,当制度受到威胁的时候,它假仁假义高尚圣洁的面具终于摘下了,他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切除了McMurphy的脑白质。将反抗者变成了真正的疯子。McMurphy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至少试过了。”
电影中的饮水台隐喻着打破制度的能力,McMurphy最终没有举起“不可能”举起的饮水台就隐喻着他最后的失败,但是他的失败不是没有意义的。没有McMurphy的勇气和反抗精神的召唤,即使chief有着打破制度的能力,他也只会一直保持沉默下去,因为chief的觉悟仅限于保护好自己,相对于McMurphy他有能力却没有勇气,而要打破制度两项缺一不可。
最终制度被打破了,病院的高墙被狠狠地砸碎,动人的音乐响起,chief在自由的空气和草原上奔跑。
看到这里我却有一丝的担忧,chief打破了医院的高墙,却进入了更大更高的高墙之中。在这堵墙下,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碰到像McMurphy一样的反抗者,因为反抗制度的那些人最终都到了一个地方——疯人院
有讽刺意义的是 影片中出现了很多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熟悉的桥段
1.所谓民主——就比如投票决定改不改制度的桥段 投票决定 少数服从多数的决定方式 看上去多么民主,多么理智,多么文明的决定方式,在电影中却被狠狠的讽刺了。我们可以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病人们是多么渴望的去看一场比赛,而投票的结果却是事与愿违的,9:9差了一票。但问题出现了另外的9的病人甚至都没有知情和投票就被默认为反对。可见这种决定方式是多么的空洞,游戏规制是维护制度的人创造的,游戏规制是可以篡改的,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一票的问题,而是这只是政治家的把戏,只是一种形式,只是让你们觉得这一切很公平,这个社会很民主,而结果,很抱歉,你决定不了。
以至于最后McMurphy的反抗方式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他和他的病友,一起看了一场没有画面没有声音的比赛,但有的是欢呼声,但就是这欢呼的声音不久够了吗,你能阻止我去看一场比赛,但是你永远无法阻止我们为之欢呼。
2.所谓存在的意义——Cheswick开着他的船,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骄傲和自信。这时候他真正的成为了一个人。因为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有价值有人需要的人,这才应该是真正的治疗吧。
3.所谓工作——就像McMurphy问billy问什么不走的时候,billy犹豫了 ,那时候我们肯定在想面对爱情和自由这有什可以犹豫的 但是billy认为自己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看到这里我笑了,导演再一次调侃了身处这个社会的我们,我们就像是billy在日复一日的机械工作中忘了什么之于我们是重要的。我们再来看看billy有哪些事情忙活,吃药?心理治疗?难道我们在忙于的事业比billy的有价值?
4.所谓性——影片中,护士长说billy的性交是可耻的事情,这多么貌似我们所熟悉的伦理道德。当她义正言辞的审问billy“You mean,she dragged you in there by force?"而口齿不伶俐的billy回答的却无比精妙 他说 “She did Everybody did" 一语道破天机,性的渴望是每个人与生俱来,最原始的渴求。每个人都是被性dragged in by force,而这也是罪恶?如果说性是一种罪恶的话,那我们的存在都是罪恶。护士长维护的道德制度不正是束缚封建了我们至今的一种压抑性的伦理道德观念么?一种虚有其表,表面看似无比圣洁无比高尚的理念使得性的话题长期处在一种阴暗的角落,而越是这样,人们面对性问题的心理也越是扭曲。或许有一天我们能不再回避性的话题,选择去面对它的时候,人性才能多少找会一点。
我甚至暗自庆幸McMurphy来到的是精神病院,因为他反对病院体制的行为得到了几乎所有病人的认同。而到现实生活中,我们更会安于服从制度,而面对这样一个反社会反体制的疯子,我想更多的是孤立。按照这种说法,也许精神病人的认知水平更高于我们,至少在理解自己内心需求的方面。
更多的时候,面对杀人的高墙,我们选择随从,安于体制,当然有很多好处。但在日复一日的无休止重复的时间里,我们渐渐变得眼神空洞,机械的重复着我们的生活,渐渐忘了自己想去追求的东西,忘了内心的渴求,忘了面对自我。我们所信仰的教义 社会制度 宗教 无不限制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理想 甚至基本的人性.
制度的创造是造福人类,而冷血的制度终不完美。即使像McMurphy一样被现实击碎,我们都义无反顾的站在鸡蛋一边。因为我们相信,终有一天,人性会按着自然的方向发展,而不受摧残和扼杀。
它拍出来就是为了被过度诠释的。
上大学时候看的,几乎是我从理想主义变为现实主义者的转折点."现实是沥青水泥马路,想在上面睬一个脚印,比登天还难".
片末切除额叶手术和禁闭岛相似 尼科尔森的演出像是史楚锡流浪记中那位 酋长的存在 又有些类似绿里奇迹 但总体还是最接近肖申克救赎的原型——七十年代风浓郁 船上一段是为上扬气氛的最高潮 众疯人都是很有爱的小朋友 奇迹最终可以催生 反派除护士长外渲染不足 其实护士长是无耻之徒里的传奇毒贩奶奶!
同时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剧本的电影,影史只有三部,另外两部是《一夜风流》和《沉默的羔羊》。
不可能飞越的,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疯人院
(8/10)很久以前就在CCTV看到国内有个相似案件,某个官员把上访者说成是精神病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被预先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的许可了。---昆德拉
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了。无法忍受赤裸裸的残酷……
与其说麦克是逃离者不如说他是反叛者,虽然两次三番想要逃离疯人院的主角都是他,但他的同理心和理想主义也将他困在了疯人院里。除了逃跑他更想反抗,也想要摇醒那些并不愿清醒的人们。所以唯一真正的逃离者是酋长,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也并不为疯人院里任何一种价值观所裹挟,他从来都是个局外人。但同这里自欺欺人的某些病人一样,他也对外面的世界感到无所适从。然而麦克的勇敢无畏以及他对生活的热情点燃了酋长心中的希望,也成全了这次真正意义上的逃离。
哲学家只说不做,人权卫士有心无力,普通人像傻瓜一样只知道看热闹。未觉醒的力量需要人去唤醒。那个人就是“飞过杜鹃巢的人”。他牺牲了,唤醒了原力。大众的愚蠢已经不止一次被吐槽了。电影结局的美好,和当下现实的残酷,即使过了40年都未曾改变,要不然也不会有《鸟人》。你永远都飞不出疯人院。
R.P.McMurphy对体制的挑战以脑叶被切除告终,他对自由的追求失败了吗?他所有的尝试都改变了——哪怕一丁点——“疯子们”的生活环境和心灵禁锢。关于受到争议的死亡,则是酋长对完整人格的高度尊重,代表另一个层面的自由。
谁是疯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谁是疯子?谁又是正常人?没有答案。
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疯人院和护士长化妆成各种形状潜伏在我们周围,飞越疯人院就永远有意义
高能神结尾,酋长举起盥洗台时莫名的感动…身虽死,但信念犹存!唤起大家对自由的向往才是最重要的,尼克尔森把这个虽不安分守己但是心地善良的角色演活了…口吃小哥那段真想掐死护士长,孩子发型多in啊!每位卡司的表现都很精彩,比精神病还精神病,特别是那位翻飞的大爷,您的舞步好喜感啊…
一部不看到最后一刻不会明白全剧情的影片,看我很压抑,在主角掐护士那一段的时候,我都是咬着牙看完的。仿佛我也在使劲一样!主角的女朋友真的很不错。疯子和天才中间就只差一步,疯子很容易满足。他们都是受过精神刺激的人,有很大的心灵创伤。最后一段真是让我泪目,印第安人替主角逃了出去。
不自由毋宁死。
疯子如此可爱,正常人如此可恶
“至少我试过了” ★★★★
为什么我联想到在7中的日子